青春的自白
有个人，说了句话。
我听到极静地根针的消纵。以绝对轻微的力道刺破膨胀的胸腔。
表情镇定，神色坦然。像是顺便想到件无关痛痒的小事。脱口而出，衔接得天衣无缝。
她走出教室的时候，我们都格外沉默。没有人抬起头，看她的眼神是否和她的语调般波澜不惊。
我混乱的思维挟持着记忆泛出流光，拼出圈圈狡黠的波纹。
六点突击，抓“抄女抄男”；班会点名，请家长；午自习出题，定时训练；黑板之上，每天名言条；测试成绩，手自笔录。
那时我们以她的行为穿着加之无穷的想象力，认定她的言下之意是在抱怨教书赚的钱只够喝稀饭。我们立即又发散到谁叫她不聪明点？挂个重点中学王牌教师的名号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捞钱。
其实，我们刚进校的时候成绩是第。倒数第。
她的眼睛是红的。我们知趣地没吭
其实很久以前就听说班主任会换掉，只不过味地坚信这只是传闻。这种自欺欺人的信念建立在侥幸之中，如我们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只是现在知道了，确认了，已成定局了，没有可翻身的机会了，也便不再惊愕，只会冗长而惨烈地沉默。这种沉默的色彩异常肃杀，甚至不应有思维存在的余地。理性泛黄，我们如叶子凋零时的缄默。
但不知道在时间的冲刷下，我们是否还会在9月10日意识到，还剩通待拨的电话。
如果是以前，你是不是会在今天做操的时候扬起胳膊在我的胸口来记重拳，然后用假声发出怪叫？